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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往札幌的班機上,習慣性,我又開始打量著週遭的旅客,搜尋著日本人的身影。要辨別日本人很容易的!大部分的人有著單眼皮,總是輕聲細語的交談;因為視化妝為基本禮貌,即使年長的女性,大部分也都撲著簡單的粉底,所以很快就發現前面有一群日本觀光客安安靜靜的坐著。

雖然出國次數不多,但幾次撘飛機的經驗中有點小心得。以遇到的美國人為例,老是高談闊論講美國與中台的關係與策略,或是談論美軍出兵至伊拉克的政策,非常喜歡得到他人的認同與附和。另一種,則是高高在上難易親近。至於我們華人們則有種壞習慣,彼此交談時嗓門都特別的大聲,完全沒有注意是否會打擾到週遭的人。至於大多數的日本人, 則讓我有種冷漠感,但他們的交談時都會壓低聲音,深怕影響到他人,也隨時將「請、謝謝、對不起」的用詞掛在嘴邊。不是我的胳臂愛向外彎啊,日本人的禮儀真的讓我覺得很周到!

窗外高空的景色依舊宜人、令我覺得自己的渺小,然而飛往札幌的路途仍舊遙遠。起身舒展後,順道去Toilet報到。排在我前面的兩位乘客,看起像來是日本人。輪到第一位日本人,她很有禮貌的和我們點頭致意,隨即用日文說「不好意思唷, 我先進去了!」很客氣! 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位衣著光鮮的日本女士排隊著。不知道是否我的眼神強烈地釋放出想講日文的電波,突然間我們兩個交談起來。一知道我會說些日文後,她隨即釋出善意、很高興地用中文(普通話)秀了段「你好、請、謝謝、對不起」給我聽。講完之後,很可愛地、自己很不好意思地呵呵地笑著不停,邊告訴我其實她只會這幾句。而後,似乎更卸下了外在冷漠的面具,嘰機哩呱啦、起勁地和我聊天,也不論我是否全部了解她的話。=.=”

隨著抵達新千歲機場的時間逼近,望著身旁的雲端下的天空。可以看見北海道的遼闊的田地,像方格似地很整齊的排列著,還有幾座獨棟的小房子坐落在田地中。耳邊突然想起剛剛那位日本太太的話,那時她熱情地和我說,「歡迎來到北海道唷! 」「不怕冷的話,以後有機會也要來看看我們的二月份的札幌雪祭唷!」

September 16, 2006- S.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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